这是个很久以前的故事,几乎快要忘记了,我不得不用拙劣的文字记下个大概来
我和兰是高中同班同学,当时我们做前后桌,在那个枯燥而漫长的年月里,经常在一起讨论各种问题,我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坐在我前排的小女生,看她的背影超过了看黑板的时间,我们的关系很好,或者说我们已经成了彼此的依赖,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,但后来的事情证明了我的想法是错误的,兰爱上了隔壁班的枫,两人开始经常成双入队出现在校园里。
高考之后兰和枫去了北京的一所大学,而我选择了南方的一所高校。在结束了军训之后我们开始了真正的象牙塔生活,而我对于这种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提不起一点兴趣。我和兰还保持着书信联系,经常介绍一下自己的近况,她劝我在大学里找个女朋友,我一笑置之。刚来学校没多久就认识了牙膏,他的很多朋友里是玩音乐的,我疯狂的迷恋上了吉他,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家伙经常在一起练琴,偶尔学校里有个什么活动我们也会参加演出。牙膏是个很开朗的人,所以没多久我的小屋就失去了宁静,经常在我午觉的时候破门而入 (他有我房门的钥匙),拿起桌上的烟点上就开始吹,大到国家大事,近到今天又认识了哪个系什么美女等等,吵的我毫无睡意,不过我慢慢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。
那天参加完学生会组织的一次活动演出后,我和牙膏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听他吹他的风流往事,迎面突然窜出来一个女生,冲着我说:「你好,我叫丹,你的吉他弹的不错」。一路上牙膏打趣我说 「那妞不错,考虑考虑?想不到你这个一棒子打不出个屁的家伙也有人看上」 我一直沉默,牙膏见我一直不说话只好闭嘴了,只是摇了摇头说 「真没见过你这么死心眼的」。 大学里课程不太紧,我除了将课余时间花在练琴上之外,就是憋在房子里写信、睡觉。一天下午我正在屋里看书,突然有人敲门,我冲门大喊 「你不是有钥匙吗?」 因为这里除了牙膏再没人会来,门依然在响,我不耐烦地打开门,丹提着一袋水果站在跳到我面前笑着说:「大白天躲在房间里干吗呢,我从牙膏打听到你住这的」 见我没说话她又说 「不请我进去啊?」。将水果朝桌子上一放说 「你经常抽烟,应该多吃点水果,你这也太乱了,肯定不经常打扫」 我只是随便附和了几句就没话说了。在将我的房子打量了一遍之后说 「好了,我先走了!」
牙膏来了之后哪起个苹果就啃起来,边吃边说 「人家对你真不错,人又长的漂亮……」 他只管不停的说,我只管做我的事情。之后的几天开始我的桌子上从没断过水果,衣服也经常被人洗掉晾在外面。从牙膏那得知是丹央求他很长时间终于弄到我房间钥匙。我依然和同伴们在一起练琴、演出,躲在屋里写信,这已经成了我生活的轨迹,在和兰的信中知道他们一直保持着恋人关系,感情很好,我们都这样平静的生活着。
初冬的一天兰的来信让我无法再安静下去,她说和枫吵架分手了,现在很伤心。我买了第二天的车票就去了北京,我在兰的宿舍楼下见到了兰,她的同学都夸我长的高大帅气,兰只是笑笑,她说和枫和好了还麻烦我跑了一趟,让我不要再担心了,下午丹意外的出现在我们面前,她提着行李笑着对我说:「北京天气冷,你没穿厚衣服,给你送件衣服来」。兰在旁边对我说 「看的出来她是个好女孩也很喜欢你」。晚上我坐在招待所外的长椅上默默地抽烟,泪水开始止不住的流,丹也不说话一直陪我坐着,我转过脸去看着夜空可还是无法控制抽咽,我不记得丹是怎样象拉着小孩一样将我带回招待所的。
第二天,我和丹到北京西站准备回去,在大厅里我对丹说:「你先回去吧,我下午再回去。」 身后她大声吼道:「你混蛋!」 大厅里的眼光都差异地朝她望去,丹真的很漂亮。
我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抽烟,没过一会眼前出现了一双脚,我抬头一看是丹,手里拿着一盒烟:「给你带的,知道你只抽三五」。
回到学校后我们为一个演出做准备,那段时间我逃了很多课,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排练上,去上课的时间寥寥无几,日子渐渐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,丹依然会帮我洗衣服,大部分的水果依然都会被牙膏吃掉。